第一章 新约城（1/4）

　　“入夜后，如果有人在背后你，不要头。”
　　——新约城民谚
　　经过五天的跨洋航程后，肖恩·狄森下“黄时代号”邮轮，此生第一次踏上纽兰德尔联邦国的地。
　　天将晚，阴雨连绵。远处，阴沉天幕下，神国大厦的楼顶直插云雾之中，仿佛天地的柱。
　　雨点敲击着头顶的伞面奏出脆响。肖恩前着，皮鞋小心地远离水洼。微微有些腥味的风，混杂着泥泞的味道。
　　码头外的街道有些静，肖恩撑着伞张望时，一辆黑计程车停在了他的面前。
　　司机是一个五十岁左右、看上去很和善的胖男人，穿过车窗看着肖恩，脸上带着让人心的笑：“圣父佑你，生。看上去您要搭车。”
　　肖恩暗叹运：“你来得很时。”
　　司机冒雨下车，过旅行包，开后座门，让肖恩钻入车中。肖恩觉得暖和些了。
　　到驾驶位，司机一边启动车辆，一边咕哝：“年的天气是见鬼了，雨天多得不像话！——您要去哪儿？”
　　“第大道。”
　　福汽车缓缓驶出码头区域。
　　……
　　肖恩望着车窗外。天黑得很快，大都会繁华迷离的一面逐渐苏醒。
　　装男人坐在高椅上让鸭舌帽男孩殷勤擦着皮鞋。男人划燃火柴，点燃香烟，火一瞬照亮他棱分明的脸。
　　霓虹灯组成的“桃乐丝夜总会”招牌下，三人小乐队正在演奏爵士乐，黑人小号常投入，旧皮鞋在地上着拍子，鼓胀的面颊亮。
　　巨幅电报聚灯照亮，报上绘有一个圆礼帽小胡子男人，他穿着不合的装向着人微笑，“乔乔第一部有声电——《摩登年代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