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午夜来道客（2/5）

　　天昏的快。
　　余没多久，四下就已经昏黑，让人觉得湿冷。不过当他转过一個山坳时，眼前霍然开朗，出现了灯火。
　　火灿烂，一火把插在山丘上，明晃晃的，如同一条赤的火龙在呼吸，鳞甲耸动。
　　余没有沿路，他一拍坐下的纸驴，擦着坡儿向前。
　　未上山顶，就有嘈嘈切切的声出现在余的耳中。
　　锅碗瓢盆叮当响，桌椅挪动，还有人在吆五喝，推杯举盏。
　　酒香、炭香、菜香等各种味道，也一并的灌入余鼻中，让他还没有进，就觉子一热。
　　余也起了兴致，他跳到山顶上，立马见到一个个披衣带帽的形，有草帽、有笠，正在山丘顶上忙碌着，还有小孩满地的跑动，追逐闹。
　　一个黑衣孩童正杵在路，恹恹的守着铜锣。
　　余招呼那黑衣孩童：“小哥，你怎么不去吃席？”
　　黑衣孩童突然出声的余吓了一跳，对方没有瞅余，立马就敲锣又唤，尖声：“开席了开席了！”
　　见人招呼自，余大笑下驴，大跨的往前头挤过去。
　　一方简陋的讲坛出现在他的眼中，中央有偌大的篝火堆，四下黑压压的，但是篝火附灿然，热烈欢腾。
　　讲坛上摆了蒲，正有个衣冠正襟的老者盘坐着，嘴里塞满食物，头咀嚼不停。
　　在讲坛后还有重重的人候着，个个里都托着盘子，瓜果满盘，也一抖一抖的，或许是在闲聊，逗得乐不可。
　　余瞥见这一幕，仿佛瞅见了前见过的皮戏。他见没人来招呼自，就继续往前面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