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姚远(1/4)
猪的悲欢并不相通,姚远只觉得它们吵闹。
嗯?
他挠挠头,好像哪里不对。
现在是2001年8月的夏天,自蹲在一家工行门,送一辆运猪车缓缓而去。
当然在这个阳正好微风不燥的午后,他蹲在路边不是为了看猪……好吧,他就是在看猪。
因为实在太无聊了,没有智能机,没有微博,没有B站,没有欢乐的辟谣办,没有直播和跳骚舞的小姐姐,人生毫无乐趣。
遥想自辛苦拼辈子,好易买了菜区房,相亲正酣,还没等住热乎咔嚓一下就重生了……
仓促啊!太仓促了!
姚远摸了摸在植发年代少8万起的头发,挺了挺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,着大摆锤的充沛精力,得宜卖乖的叹气:
“了!看在21岁的份上。”
这里是姚远的家乡,一座偏僻的东小城。
在他的斜对面是个小广场,立着一栋灰扑扑的有着岁月沧桑的建筑,门挂着上个月的横幅:
“热烈祝贺BJ申奥成功!”
那是城里唯一一個电院,老电院都是礼堂式的,上下两层,一块大幕,又能看电又能演节,坐个把人轻轻松松。
自曾观摩过学校组织过的各种电,各种文艺汇报、监狱犯人演出,以及李丽珍的《蜜桃》。
那还是遥远的,哦不对,就在90年代末,快要倒闭的电院堂而皇之在外面贴了一张报,写着“未满十岁禁入!”
自刚领了份,恨不得怼到售票员鼻子上。
这年头东瀛的老师尚未脸熟,男孩子的梦中情人都在香港,虽然已经通过盗版碟开了荤,但在电院里的滋味格外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