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新兵 中（1/5）

　　他是一个十岁的孩子，正在机械切开。
　　尽管已陷入沉睡，但他的体仍在抽搐，痛苦的梦境和不眠的神经对术带来的排异出了反应。
　　它们起始于疼痛——倾泻而来的疼痛，痛入骨髓的疼痛。
　　疼痛无边无际，仿佛翻腾的洋直涌向天际，涌来荡去，吞噬着时间。
　　秒扯膨胀为数小时，数小时破裂压缩分钟，过去未来尽数溶于当下，撕扯蔓延。
　　红的云朵在他脑中的灰质中鼓荡飘起，那疼痛一次又一次转为刺痛，前一秒钟它们震颤如刀割，下一秒却化作包裹着他的火焰。
　　他本么也听不见，那疼痛割裂了他其它全部的官，么也没留给他，只有化作折磨的车轮不断滚动并碾压在无尽的彼端。
　　他应该已摧垮，他们想让他臣服，投降，好让他屈从于红的洋和巨浪。
　　他甚想不起来他们是谁，但那无关紧要。
　　所有一切的关键是他不绝能弃，他决不能屈服，所以那疼痛延续着，所以他坚着。
　　然后一切结束了。
　　他因这骤然结束的过程而吼，冰冷的虚涌入他，而后他飞升进入朦胧，翻滚着从一头另一头。
　　也许这就是死亡，没有何痛楚，是痛苦的终结，是虚无。
　　而后从虚无中传来声，成上的声，语着陪他划过虚仅存于听力之外。
　　然后彩替换了漆黑，各种形象纷沓来，他一生中所见过的各种颜都有，切割成条条碎碎。
　　有时他以为他甚能看图案辨识出形状，有如在通过滑动的水帘观看一幅图画，但紧接着那图案碎裂，他又到缤纷的漩涡中。
　　索扬唯一残留的意识告诉他，他正在接没有注射麻醉药的术，这在通常情况下足以杀死一个成年人。